再見如初
——記北接線高速監控員廖小慧
高速管理公司 葉小芳
紅色連帽衛衣、藍色牛仔褲、白色運動鞋、小小的個頭、沖天的馬尾辮，她就那樣站在朝陽的光輝里。我上前詢問：“小姑娘，你到收費站來有什么事嗎？”她脆生生地道：“你好，我叫廖小慧，正在等班車，今天我第一天上班。”說完，她咧嘴一笑，露出一口整齊的白牙。這就是我們的初見，那年她二十二歲。
在接下來的幾年里，我們在同一個班組進行收費工作。看著她總是認真地完成每一筆收費工作，空暇的時候總是認真地記著筆記。有一次，我好奇地拿起她的筆記，翻看了一下，記的內容還真多，有她整理的收費業務、高速知識、工作制度，還有心情雜記什么的。原來，平常大大咧咧的姑娘也有這么細心的一面。同事們還常說，你看小慧多精神，晚班從來不打瞌睡。她還熱于參加各種活動，不管是運動會，還是聯歡會，總少不了她的身影。于是，大家都笑稱她是班里的“元氣少女”。
工作的點滴一晃匯成了八年的光陰，我們同在高速，但也走向了不同的工作崗位。關于她的消息，更多的成了聽說，聽說她應聘收費班長了，聽說她參加收費技能比武了，聽說……今年再相見時，她已經是北接線管理處的一名監控員。
四月大霧的一個早晨，北接線高速監控大廳里格外忙碌，電話、對講機的響聲此起彼伏，監控屏幕里朦朧的霧氣正慢慢散去，等待放行的車輛排著長長的隊伍。她靈活的身影邊指揮、邊協調，有條不紊地下達一系列指令，上報重要信息，做好情報板信息發布等等工作。忽然，桌上的手機響了，她只看了一眼，卻沒有接，繼續喊著對講機。手機繼續響著，我忍不住問她：“你怎么不接呀？”她沒有看我，繼續忙著手里的工作，說道：“是家里打來的，這邊的事情比較要緊。”中午時分，大霧散去，艷陽高照，高速通行終于恢復了正常。這時，她才跟我說，婆婆打來電話說孩子發燒了。我這才恍然，這個記憶里天真活潑的姑娘在不知不覺中已經多了一重母親的身份。偶爾跟她聊起這樣的改變，她卻特別驕傲地說：“我們家小糖果都快兩歲了，我這個做媽媽的應該成熟了！”
此刻，她小跑著過來，站在辦公室門口道：“小芳，幫我聽著點兒電話，我去復印點東西。”我笑著道：“行，你慢點兒走，別跑！”看著她跑開的背影，小馬尾辮甩起來，我想她還是八年前的那個“元氣少女”，再見如初！